10月18日,凡客9周年音樂會在北大百年講堂舉行。凡客CEO陳年第一次正式提出了“新凡客”的概念。
陳年定義“新凡客”的內涵是“品質+調性+性價比+豐富=獨一無二的產品=新凡客”。陳年坦言“新凡客”是用三年時間換來的。
這是指自2013年凡客做出重大調整后,凡客重新尋找定位與品質的一段時期。2014年,凡客一邊清理積壓貨品,一邊開始建立全新供應鏈。2015年,凡客還清所有負債,積壓庫存清理完畢,賬面開始盈余。2016年4月份凡客穆旦、張愛玲、馬爾克斯系列T恤發布,帶來了高于日常5倍的銷售量,產品設計再度成為凡客的核心詞匯。
現場,有觀眾認為凡客產品的售價貴了。陳年表示,現在的凡客不做便宜貨,這是性價比高的表現。
以下為發言實錄:
既然今天是凡客九周年慶,我就必須首先出場說話。
如果你們歡迎,我就會長話短說。
你們歡迎嗎?
關于今天講什么,我真的很痛苦。最近凡客發生了很多事,有些事,是凡客調整三年來特別值得驚喜的大好事,但我想了又想,覺得還是不說了。我很討厭自己以前說增長說市場規模腦滿腸肥的那副嘴臉,我希望這輩子都別再那樣了。你們同意嗎?
今天的活動,最初的計劃,是試穿和凡客16冬季新品發布,沒想搞的這么隆重也沒想到過會來北大,然而準備的的過程中,一步步很有意思,怎么個有意思呢?我今天也不想說。所以,還是回到初心講凡客新品吧。
九九歸一,凡客從今天起,就進入第十個年頭了。
什么是新凡客?
這看似平常的一個新字,其實給我很大刺激。9月12號我們用直播的方式開了16秋季新品發布會,一些朋友突然就在朋友圈里都說新凡客,有些用戶也在微博里留言這樣說,于是我不得不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
這一個新字,是我們用了三年的時間換來的。
2014年8月28日,凡客“一件襯衫”發布會,大家沒有說新,更多的認為那不過是凡客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2015年4月1日,凡客“一封情書”發布會,大家也沒有說新,更多的認為我一味說產品品質是入戲太深。
2016年4月7日,凡客穆旦、張愛玲馬爾克斯系列T恤發布,大家還是沒有說新,更多的認為那不過是我的一次,甚至判定是最后一次的過度營銷。
那么為什么今天就“新”了呢?
是因為這雙鞋嗎?
是因為這件襯衫嗎?
是因為這件外套嗎?
是因為這件衛衣嗎?
是因為這些牛津紡青年布法蘭絨嗎?
是,也不是。
為什么是?
因為這些產品呈現了一個再度豐富起來的凡客,凡客的畫面終于不再單調的只有一件襯衫一雙帆布鞋了。
為什么不是?
因為這個再度豐富起來的凡客,不是2010年到2013年那樣的多品類,而是品質基礎上的豐富。也許你看這張圖和2010年的那張圖沒什么太大的區別,但在這張圖的背后,卻是三年的尋找,三年的辨別,三年的試錯,三年的打樣和奔波。
所以,概括今天的新凡客:
品質+調性+性價比+豐富=獨一無二的產品=新凡客
我們堅持不做便宜貨,而是做品質基礎上的性價比,因為我們深知在中國制造的大環境下,便宜貨意味著無底洞甚至是黑洞;我們堅持有用的設計,言之有物言之成理的設計才是凡客的設計原則,在此基礎上加入凡客話語權的元素,文藝也好,小資也罷,由此形成品牌個性,所謂:不討好,不商量,我喜歡。進而支持其豐富再豐富。
讓我再次引用這句話:“當你對周邊人和事的評判,做到了絕對的真誠,你在道德上是自由的(塔雷伯,反脆弱)”。
但是真誠,尤其是對品質的真誠,真的是一條險峻崎嶇行人稀少的小道。
凡客三年,是個見證。
但若要成就品牌,給用戶一個買你的理由,我想不出別的途徑。三年前給我最大刺激的,是這樣一條視頻:你買國產服裝品牌嗎?用戶答:為什么?給我一個理由啊。(波士堂或其他?)還有這樣一段話:“陳總啊,只要你發話,這雙鞋,我300做的出來,50也能做出來。”
但是,幸運啊!是你們,給了我們勇氣給了我們信任給了我們訂單,否則凡客早就粉身碎骨了。謝謝你們。
5月底,我在小米直播上開了一場討論什么是垃圾的發布會,從那以后,我覺得用直播的方式開發布會簡直太好了,主要是不用準備發言稿隨意說就行了。我實在是太害怕準備發言稿了,尤其是“一封情書”之后有種說法就是我比較喜歡講“情懷”,還有一種說法是我喜歡“反思”,我現在看見這四個字就覺得很惡心。當然互聯網傳播的一個特點就是把原本單純的用詞整惡心。所以,到底怎么說才能避免進入這些陷阱呢?到底怎么說才能避開那些永遠冷靜客觀似乎沒心沒肺一副冰冷身軀的噴子呢?
必須還要說的,是今天這個場地。
從9月中旬到10月11日,凡客的同事們為了場地問題沒少折騰。前面我說過,本來只想搞個試穿的小活動,所以我們就選了東五環一個只能容納500人的地方,后來內容一步步升級,就覺得應該讓更多用戶參與進來,直到最后很幸運的來到了這里。
今年我和北大特別有緣。
三個月前我來過一次這里,北大培文杯發獎大會,那天主辦方安排我上場讀詩,我百般表示不合適但他們還是堅持,隨著一曲激昂悲憤的伴奏我上場了,舞臺突然暗下一束光把我圈在了中央,他們選的是穆旦的《贊美》:“走不盡的山巒的起伏河流和草原,走不盡的密密的村莊雞鳴和狗吠”,我讀了一句就像神靈附體般全身發抖,讀到第五句就崩潰了。。。于是我就宣布我不讀了,然后下臺灰溜溜的跑了。直到今天我也感覺抱歉,尤其對培文杯的主辦方和我多年的好友高秀芹博士。我后來和人探討過那天發抖的原因,其中有個分析說的很是在理,但還是不說了吧。
五個多月前,凡客曾在北大圖書館舉辦過一次穆旦生平的展覽,凡客畢竟只是一個互聯網服裝品牌,能在北大圖書館辦展覽而且幾乎免費,當然因為穆旦,還有北大培文出版社,但也說明北大的包容。
“一封情書”的發布會因為趕時間,選在了五道口,那是我剛到北京時的落腳地。這次也是因為趕時間,選在了這里,不遠處的圓明園,是我離開五道口后第一次在北京租房子的地方。
總導演,黑孩子黑孩子,你是要把我住過的地方都重走一遍嗎?那咱們十周年的時候是不是現在就定了就去人大西門?十一周年的時候去高米店北?
1995年的春天,我在不遠處的圓明園附近找了一間平房租下,我并不知道將會和北大發生怎樣的關系,我只是聽說那里有房子出租,一個月180塊錢,可以放下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爐子。那時侯我最大的苦惱,是如何做到每月按時交房租,第二苦惱就是自行車老丟,第三苦惱是雖然沒做什么壞事但也害怕查身份證或暫住證。我還記得有位朋友某天傍晚到了飯點了還不走,我還以為他要蹭飯呢,結果他說:“我那邊查三證呢,我連身份證都沒有”,靠,怎么那會兒這么多人沒身份證呢。總之麥當勞對我來說就是奢侈品,更別提必勝客了。
那年夏天,因為一個說來話長的緣故,我終于找到了一份可以寫字為生的工作,做《北京青年報》的編外記者,從那之后,我終于可以每月按時交房租了。我沒想到的是,兩年半后我會成為一個有錢人。1995年的秋天,那是一個溫暖的秋天,我每天都會騎車去菜市場買菜還學會了燉雞湯。這和北大沒有太大關系,所以不是今天的重點。
1995年底在北大小東門附近出現了一個書店叫萬圣書園,然后不久在北大南門東側地下一層出現了一個“風入松書店”,作為文化版的記者我受命采訪這個叫做“民營書店”的新鮮事物。風入松的老板王煒是北大哲學系的教授,他是我和北京大學的第一個鏈接,是關于北大的一個情報聯絡點。我們經常站在書店一層的入口抽煙,夕陽下王煒笑瞇瞇的樣子,手里拿著一盒白沙煙。有次汪曾祺先生來做活動,王煒提醒我注意汪先生臨上出租車前的一幕,活動的主辦方要給汪先生車馬費,被汪先生一把推開了,王煒說: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汪先生是什么人啊。言下之意,我猜的啊,是他們把汪曾祺當成趙忠祥吧?
對了,我也是在風入松采訪了趙汀陽老師,當采訪結束后他和我走出書店,看我掏煙他說:臥槽,你也抽煙啊,走吧去我們家吧。他們家就在風入松的對面,在他家我第一次見到了還很性感的舒可文老師。他們的家,從此成了我蹭飯至今20年的一個家。
1996年春天,有一篇《北大:魂兮歸來》的文章令新聞界震撼好奇,我的任務是找到這個作者并采訪他。我已經忘了是不是王煒提供的線索,總之我找到了他,那就是韓毓海。韓毓海大我三歲,卻已作為北大中文系神童般的存在多年,他和我認識的時候,寫下了《美麗的燕園我的家》。我兄長一般的韓毓海啊!他曾經在我搬家的時候蹬過三輪,又一次次的請我吃藍旗營的酸菜魚,他講段子的神采足以叫我永記心頭,有個關于列支敦士登的故事是這樣的。。。因為韓老師,我得以走進他的老鄉兼師妹高秀芹博士的宿舍,那是一個山東版林徽因客廳般的存在,在那里曾經意氣風發進進出出過的少年,你們還好嗎?
還是在風入松,我遇見了你。
所以,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足夠復雜的情懷,以及難以再更多深刻的反思,我一定要在這里讀一段穆旦的詩:
靜靜地,我們擁抱在
用言語所能照明的世界里
而那未形成的黑暗是可怕的
那可能的和不可能的使我們沉迷
那窒息我們的
是甜蜜的未升即死的言語
它底幽靈籠罩,使我們游離
游進混亂的愛底自由和美麗
然而北大,也曾是我父親母親的母校,是我的生命孕育之地。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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